戴峻山老谋深算很会演戏,他十分委屈:“安国侯,我们都是在朝为官的同僚,怎么会诬告你,这纯属是误会!”
“太子,我们父子二人对此事是毫不知情,许是下头的人为了讨好安国侯自作主张!”
太子看着那供纸上的供词,又联想到舅舅一家人的做派,断定安国侯说的并不假。他也明白,戴峻山是把娄钧当成了头号敌人,想要在他府上安插眼线,日后方便自己行事。
可考虑到皇后娘娘的面子,太子只是斥责了几句戴峻山御下不严,让他向娄钧郑重道歉后,此事也就轻轻揭过。
戴峻山和戴墨出了御书房后,太子安抚娄钧:“舅舅行事是荒唐了些,还有上次在宫宴上公然想把表妹嫁给你,也确实不妥,我已经私下里和他说过此事,让他日后莫要如此。”
“你放心,以后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娄钧拱了拱手:“谢太子体恤。”
太子也想好好管理管理这帮外戚,可他还没有坐稳这个位置,暂时还需要他们的帮助,不好直接下手。
出了御书房,娄钧往皇宫的门口走,却是碰见了戴峻山和戴墨,二人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
见娄钧过来后,戴峻山笑道:“我说安国侯,我戴某人也是好意,活到这把年纪,也算是你半个长辈,长辈如此关心你,你为何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本不想和娄钧撕破脸皮,但他将此事告到了太子面前,就是没给他戴家留情面。
“无论怎么说,我们可是太子的娘家人,我是太子的亲娘舅,就算是我们犯了天大的事情,太子还会重罚我们不成?怎么也要顾及皇后娘娘的面子的。”
戴墨也接着说:“就是就是,和我们作对,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娄钧淡漠地笑了笑,坐上马车回了侯府。
路上,松莲和松勤坐在马车前面,松莲低声问道:“刚才戴家人说话也太难听了些,你觉得侯爷会让步吗?”
松勤一声冷笑:“怎么可能?!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侯爷,戴家得罪了侯爷还如此大言不惭地来挑衅,怕是要遭难喽!”
穿过街巷,马车缓缓停在侯府门口,穗岁见娄钧这神色和略显沉重的步伐,便知道太子并没有重罚戴家人。
穗岁帮娄钧换下朝服,二人手牵着手去了饭厅。
穗岁轻声问道:“那侯爷,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娄钧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事虽未如我所愿,但太子自有他的考量。戴峻山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小动作,我也不会就此放过。”
既然太子不好管,那他就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