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耽搁的久了些,珍宝阁的三人早已心急如焚。
见到程舒禾,桐秋和槐夏直念阿弥陀佛。那王府的四个侍卫又岂是这么好糊弄的,久不见她们下去,早就不顾店家阻拦上来查探过了,要不是有孟皎在,这事怕是已经败漏,只是虽不许他们进来,但四人已在门外候着了。
程舒禾自然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匆匆拆开林婉给她的几封信,浏览了个大概后就又将那些信装好,交到孟皎手里道:“阿皎,这信我怕是不能带回去,傅景珩惯是个心思缜密的,若让他知道我在查沉追的死因怕是会拦我,这些信还麻烦你帮我带回去藏好,等我找到机会了再去你那拿回来。”
“好。”孟皎答应的毫不犹豫,程舒禾便又转头看还惊魂未定的林婉:“刚才老鸨已经将卖身契给我了,如今我交给你,你就是自由身了。我会给你些钱财,你去哪儿都好只是不要留在京城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便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多谢二小姐,您今日之恩林婉永远记在心中,等来日必报次恩。”
她说完还想跪下行个大礼却被程舒禾拦住。
刚才脚踹吕公子的女人仿佛只是一个幻觉,眼前的人又变成那副冷淡自持的模样,林婉愣了愣,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便带着屋内剩下几个人出去了。
珍宝阁门口———
程舒禾看着孟皎上了马车才在四个侍卫的严格监视下回到摄政王府。
她是知道傅景珩今日要留在宫中不回来的,所以自然也没注意时候,等入府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已经是戌时了。
院内树影烁烁,月光透过霞影纱糊的花窗,徐徐照进屋内,落了满地霜华。
程舒禾推开门时就见到站在窗前往庭院内看的那个男人。月光照在他那张实在是挑不出瑕疵的脸上更是多了丝圣洁。就连从小看惯了美男子的程舒禾都不能违心的说他外貌上有什么瑕疵。
听到动静,他静静地朝这里看过来,程舒禾进门的步子便一顿,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与慌乱,但在下一秒又被很好的掩饰住了,她听见自己平静地声音响起:“王爷不是说今日不回来了吗?”
傅景珩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拧着帕子的两只手,抬手握了上去,似笑非笑:“紧张什么?”
程舒禾平复着呼吸,兀自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眸光微颤:“你要是说要回来我也好让厨房备菜,你昨日既说了不回来,我便与阿皎在珍宝阁聊得忘了时间,还望王爷勿怪。”
她说完就听见傅景珩很轻地笑了一下,下一秒,她整个人的身子被他抱进了怀中。程舒禾反射性的变得僵硬,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你明知道我不会动你,又何必害怕?”
你虽不动我,可如今丞相府乃至整个京城的勋贵都怕你这个疯子,我又怎么可能不怕呢?
程舒禾心里这么想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是轻轻推他道:“我叫丫鬟给你备水,早些休息吧。”
她着实不想再和他以这样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连开口的语气都带上了一丝疏离,只是她刚想撤出他的怀抱,却不想被他摁住脖子又狠狠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