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宥临:“那你再变一次,不就行了。”
呼呼热气喷洒在耳边,男人低哑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姜余缩了一下脖子,大脑宕机了半秒,突然浑身一颤,好像被萧宥临说的话给吓了一跳。
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蹲久了,姜余的腿是还是麻的。
或许是反应太激烈了,起猛的那一瞬间,姜余的眼前是一片黑,半晌视网膜上雪花散去。
她看清的只有缓缓起身,萧宥临倒映在夜色霓虹中,有些受伤的神色。
姜余咬着唇瓣:“我、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虽然她也不知道,萧宥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没事。”
萧宥临无奈的摇摇头,原本平淡忧伤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痛苦是神色,他习以为常的用左手缓缓揉着太阳穴。
透过他的瞳孔,她觉得他好像很难受,是心理难受还是真的……
“萧宥临!”
萧宥临右肩恰如其分的靠近姜余单薄的肩线,头疼的厉害,埋在姜余的颈窝,鼻尖立刻盈满她发间散开的馨香。
男人压在身上力量来的突然,姜余被压得往后退,蝴蝶骨抵在了路灯粗壮的干上。
萧宥临没完全失去意识,只是一时间不太舒服,姜余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她抱着男人的腰,感觉人随时都要倒下去,可他的身躯锢着自己,就又感觉…刚刚好,既不重,也走不动。
不动…单方面姜余不得动弹。
萧宥临问:&ot;我脸色是不是好差。&ot;
姜余:“我…”
不!知!道!
姜余只直到现在这样子,他们俩都走不掉。
“算了,应该没事。”
脖颈被萧宥临一眼一语,撩的发麻,眼见萧宥临埋着的头要从自己肩上挪开。
姜余顺势就将冰凉的手背,贴在萧宥临的额头上,她没什么别的想法,萧宥临就平静的注视,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他该怎么办,靠在姜余身上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绷紧的神经末梢,濒死的渴望。
“去医院吧。”
“可能是低血糖”
尾音故意拖出气声,他又靠在姜余肩上,垂落的手掌擦过她腰侧。
“不行,万一是后遗症呢,你得去医院。”
姜余整个人被萧宥临虚拢在臂弯里,手再往上点,蝴蝶骨抵着萧宥临的掌心微微发颤。
“我要有后遗症,我还能出来工作?”
姜余不说话了,夜风卷起她雪纺裙摆缠在萧宥临的西裤上,他数着彼此交错的呼吸,直到她带着体温的指尖轻轻揪住萧宥临领带的前襟。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说不期待,是假的,姜余耳后沁出的细小汗珠,头顶上的灯泡又闪了闪,映亮她锁骨处随吞咽起伏的淡青色血管。
可萧宥临说:“没有。”
斩钉截铁。
“那你放开我,你个大老爷们儿,我看抬不动,你最好还是让你们家司机来。”
嗯?生气了。
“那你就不管我了?可是我头真的…有点疼。”
柔软的头发就在脖颈那里蹭,感姜余觉面前有只温顺的大狗,跟她撒娇。
她有些心软,因为吃软,不吃硬。